深夜十一点半，办公室里最后那盏灯终于灭了。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，盯着电梯镜子里那个头发有点乱、衬衫领口松开了的男人——三十七岁，未婚，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十二年，朋友却越来越少。手机通讯录翻到底，能约出来喝一杯的，掰着手指头数不到五个。异性朋友？毕业后再也没有真正结交过。回到那个租来的单身公寓，安静得能听见冰箱的嗡鸣声。沙发上堆着没拆的快递盒，厨房水槽里放着昨天的碗。这种时刻特别难熬——不是工作压力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空洞。想说句话，发现连个能发语音消息的人都没有。大概半年前吧，...